【香港留学】如今的香港,到底怎么了
挚拓教育:2016的新年已过,就在大年初一,在中国大陆的人们正享受一年一度的春节时,香港旺角却发生骚乱,警方与现场示威者对峙超过一个半小时并鸣枪示警。 有人更是评论说,香港年轻一代是井底之蛙。而曾经的东方之珠何以已然沦落至此?小编转来了两篇文,一位港人一位返回深圳的前港漂,提供两个不同的视角,看下他们眼中的香港。(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挚拓教育立场。)
香港年轻一代是井底之蛙?
香港年轻一代是井底之蛙?
文/孕峰
如下内容来自与Joe的交谈。Joe生于60年代初期的香港,85年开始工作,主要从事贸易与财务,相继在亚洲、欧洲、美国的500强公司担任中层管理职位。期间在上海工作十年,目前已回到香港。
我们这一代的香港人是最幸运的。赶上了香港最好的时候。我85年开始工作,那时一直到2000年,香港是亚洲的中心,也是欧美在亚洲的落脚点跟中转枢纽。由于工作,我去过十几个国家,一般讲英语,看过很多东西。那时的香港是完全国际化的。东方之珠是非常开放的。
2000年开始,香港的角色变了。很多跨国公司的亚洲总部搬去新加坡。香港成为只是大中华的商业中心。香港人的英语开始说得渐渐少了,说中文开始多起来。很多香港人去了大陆。像阿里巴巴的蔡崇信,腾讯的刘炽平,娱乐业的余秉翰。
为什么会有这个角色的转变。跟新加坡本身的竞争力提升有关系。也跟香港回归大陆有关系,跟大陆自身的经济崛起有关系。总之,香港跟这块接壤的广大母体,有着不可能避开的关系。这是香港的命运。是这块小岛的命运。很大程度上替代掉香港作为亚洲中心的新加坡,是个专制的国家,也可以说是个家族管理的公司。这一点可能帮助今天的香港人打开眼界。
到了现在,2015年,香港的角色再一次变化。香港仅仅就是香港了。大陆有了北京、上海、深圳,大中华对香港以及香港人的需求大为降低。张五常说过,香港的滑落是中国改革开放的自然结果。我年轻时,去到大陆,欧美的老板先跟我说,我再去给大陆人说。现在他们直接跟大陆人说就好了。香港人不仅仅是说英文的机会少了,说普通话的机会也少了,说好粤语就行了。
我们那一代是看过世界的。今天的香港的年轻人就只看过香港。我们那一代被培养和锻炼出了务实和包容。今天的年轻一代就天生有着骄傲和狭隘。这是我们各自的经历和大环境决定的。今天的年轻人只看过香港,就像井里的青蛙,以为头顶上这片天就是整个世界的模样,以为自己头脑里的概念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不懂,但以为自己懂。这是今天香港举步不前的原因之一。
我在大陆呆了十年,现在已经习惯用拼音来输出简体汉字。有些香港人看不惯,他们跟我抱怨,你为什么不能用繁体汉字。我也习惯了说些广东的粤语,有香港人就会提醒我,你应该这样说,才是香港的粤语。若倒回去20年,不该有这样的问题。作为香港人,你应该什么都会,什么都可以,英语可以中文也可以,繁体可以简体也可以,这样说那样说都可以。你才能跟亚洲那么多国家做生意。今天的香港人不包容了。包容和开放,不再是他们的生存本能。
20多年前,有一家《苹果日报》开始崛起。它用一般老百姓习惯的口头语,用彩色的图片,形式新颖,很快流行起来。这家媒体对大陆的报道只说不好的地方,不说进步的地方。香港的年轻人受到它的影响很大。他们心中的大陆从一开始就被扭曲了,不是全面的。我同意很多人的说法,认为《苹果日报》可能是有其特殊背景和目的的。它在台湾也有开展。
从大陆开通自由行以来,大量大陆人到香港来旅游,不少人习惯了不排队、随地吐痰甚至小便、高声讲话、扫货到精光。香港的年轻人看到的都是大陆人的不好的地方。这加剧了他们心中已经受到媒体影响的对大陆的负面看法,滋生了情绪。这些情绪一旦在有意无意中跟自由、秩序这些标签结合上,就很难被分开。其实大陆游客基本上已经覆盖了全世界,东京、纽约、悉尼、温哥华,不排队、随地吐痰、高声讲话、扫货,似乎只有在香港才滋生了社会运动式的情绪。
微信在香港有300多万用户,占香港常驻人口的接近一半,40岁以上的人居多。不少年轻人就是不用微信,因为这是大陆来的东西。他们跨过了从只反对不好到全盘反对的分界点,不再理性。有些年轻人说自己是香港人,不是中国人。
近年来经济下滑。我跟老同学们聚会,除了金融和医疗行业的还可以,其它大部分人的处境都不怎么好,很多不断跳槽,很不稳定。年轻人感受到的压力就更大。这无形中让那些情绪与日俱增。这显示了他们的不理性,反把那几乎是唯一的机会当成危险加以排斥。
香港急需做出举动来改变自己的处境,大家都清楚。但香港的时政氛围也在同时变化。港英政府时期,立法会还是比较配合政府的提议跟行动,氛围平和。但现在,立法会总是唱反调,政府想做的事,总是不能通过。泛民主派不想现任长官有功绩,即使牺牲民生的利益,也要打倒他。他们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这些理由很容易得到已经有情绪的人尤其是年轻人的拥护。很大程度上,他们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这样下去,香港什么都不能做,跟别人的距离越来越大。最受伤害的会是这些年轻人。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今天的香港有两种主张。一种是年轻人为主。一种是我们这些相对年长的人。占中就是年轻人做的。年长的人并不支持这种方式。我所接触到的商业主流并不支持。所以他们的行动也并未能持久。占中后,大陆公布设立四个自贸区,香港的窗口功能进一步减弱。以前香港有一个对世界展示的样板作用,但现在中国日渐强大,会玩一带一路了,香港连样板功能都丧失大半。一个非常资深的朋友,他也到大陆工作很多年,说,香港再这样下去,真的没办法了。
我们也尝试去帮年轻人打开眼界,走出去,脚踏实地了解这个真实的世界。但他们觉得自己很懂。政府和一些机构建议让香港的年轻人在暑假去大陆接受几周的军训或者交流活动,他们反应强烈,说这是洗脑。建议学校有国民教育,他们说这是洗脑。思维定势很难被打破。他们内心里明显的不自信和脆弱。
香港的年轻人被宠坏了,因为没经历过真正的穷苦。苦难才会让人成长,让人从骨子里理解这个世界的真实的一面。他们以为香港现在的秩序和繁荣是自然而然就有的,面包是天上掉下来的,不知道从无到有的过程的变化和其中的艰难。他们就是大陆人嘴里说的“富二代”。80年代香港有句传颂一时的歌词:“谁会珍惜,当你还拥有。”这是人性。他们从小去过许多地方玩,比如美国、日本、欧洲,看到的秩序和繁荣觉得是理所当然,但他们不知道背后的艰辛和丑恶,他们也不知道非洲、中东的可怕。
大陆的企业家,任正非和马化腾说的“灰度”,这是香港的年轻人所没有的。灰度不仅仅是个管理的东西,也是一个人的基本的思维的东西。灰度跟秩序是相反的,但都是合理的,共存的。香港的年轻人只认识秩序,不认识灰度。没灰度,就没包容。去新加坡和印度看一看,跟香港和大陆比较一下,会对灰度有一些认识。在这个世界上,社会组织形式和人民生活习惯的丰富多样的程度,超过他们的想象。一个东西的好还是坏,恐怕还是要以能否持续的保障人民的安定、幸福为标准。
今天的香港,只谈政治和姿态,讲歪理不太讲道理,狭隘不包容。有媒体把这个形容成红卫兵时代。我觉得这个说法挺贴切,代表了香港社会的一种声音。他们只顾自己头脑里的被称为理想的几个概念,漠视别人的利益,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香港年轻人所厌恶的某些大陆的缺点,不论是历史上的还是现在的,却有很多都出现在了自己身上,但他们不知道。他们自己光着身子,却在笑话别人只穿了一件有洞的内裤。是不是很奇妙?
香港该怎么走出困境,我也不知道。香港是不是已经到了最坏的点,接下来会不会反弹,我也不知道。但我认为年长的主流的群体,早已意识到问题,并愿意看到改变,支持改变。这是一个有着开放的丰富的经历的人群,他们是务实的,清醒的。
七年港漂回深圳
香港未来在哪里
文/刘恒
在决定离开香港的前夜,我再次登上了太平山顶,看着中环鳞次栉比的霓虹灯倒映在维多利亚湾,我突然感到一股浓浓的怅惘和失落:为自己,也为香港。这里曾寄托着我的青春梦想,豪情万丈而来,悄无声息而去。谁曾经拥有谁?谁又放弃了谁?
上周忙完了搬家,然后离开香港到了深圳新公司报道,身份也从香港居民变成了大陆居民。今年本是我在香港的第七年,按照移民局规定,我可以申请香港永久居民,虽然只差永久两个字,但代表的却完全不一样。放弃香港身份对我未来的人生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的香港肯定不会是我人生的归宿,但是最终决定放弃时,还是有诸多的不舍。
我对香港最初的喜爱来自小时候看的港产片,那个时候真的是香港影视业的辉煌时期,很多影片至今仍是经典,很多香港明星一度影响了我的人生:比如找女朋友,我就会潜意识按照赵雅芝的模子去找,而周润发在《英雄本色》中的形象就几乎代表了我对侠客的全部认识。
之后的印象就是小时候极其要好的玩伴,举家搬去了香港,当时香港还没回归,他们脸上洋溢着的喜悦我至今难以忘记,感觉是中了去极乐世界的船票。多年后我考研到了香港,再见到童年的玩伴时,不知道是时间拉远了我们的距离还是香港社会重塑了一个人,那个当年老爱打架的他,如今成了大家眼中的乖乖仔,见面都只是礼貌性的和我交流,和我保持着一种莫名的距离。最后我们草草见了几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除此之外,我还是非常喜欢香港,喜欢他城市的整洁,喜欢有素质的市民和各个地方透露出人性化的小细节。
但在香港呆了7年后,我还是决定离开。对于一个没有家庭背景,没有祖辈积累,只有一些梦想和一股子拼劲的年轻人来说,香港于我,真的有一种有劲无处使的逼仄和束缚感。
当我告诉身边朋友我决定离开香港回大陆工作的时候,朋友们没有一丝惊讶,只是叹了口气说到:“哎,又一个。”
其实在我们这批学生港漂中,绝大多数是没有什么地域概念和念家情节的,虽然把香港当作自己的归宿是需要勇气的,最起码也要买得起房,但房价在我们的聊天中从来都只是调侃的话题,没有人把这个视为畏途,“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而香港正是这样一个做梦的好好地方:包容的文化,廉洁的政府,精干的公务员队伍,良好的法制框架。
但现在,我们讨论的更多话题是回去,而回去的理由各种各样,有回老家找对象的,有买不起房的,有回大陆寻找新机会的,也有纯粹是不喜欢香港的。平时大家聚在一起都会探讨下香港和大陆优势之类的话题,最后总能达成高度 一致:要发展,要么去美国,要么回大陆,留香港看不到什么前途。但促使部分人留下的原因,怕也是香港最后的优势。这优势是什么,每个港漂的看法都不一样。
很多人心理上都能接受香港往日辉煌不再,也许早已不是我们曾经引以为豪的那个远东金融中心,但这些年的衰落速度也足够触目惊心:香港1997年回归时人均GDP是澳门的两倍,但香港GDP17年积累增幅不到四成,如今澳门是香港的3倍。香港回归那年GDP总量是大陆的18%,到2013年已下滑到不足大陆的3%。1997年,北京、上海、广州的GDP之和都远不及香港。如今,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的GDP总量皆已超过香港。据说天津也马上超过了。十年 前,香港人均GDP还超过新加坡一大截,如今新加坡人均GDP则达到了5.2万美元,领先香港1.4万美元。
在经济停滞的背后,是人才的流失。我不想引用一些数据,只是在生活中感受到,很多接受过良好教育的香港精英,都在慢慢的往外移民,去美国,去加拿大,去澳洲或去英国,我港大的同学,毕业后留在香港的屈指可数。而这些年支持香港发展人才的补充,恰恰就是类似我们这些大陆学生:在大陆,过去到香港读书是一种荣耀,很多时候只有高考状元才可以。
但现在,很明显已经不是这样了,我的离开也许只是个案,但会不会无意间代表了很多港漂的态度,香港对我们的吸引力也在下降。
在人才流失的背后,是整个香港社会氛围的变坏,给人一种故步自封,不思进取,甚至暮气沉沉的感觉。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香港代表的是朝气,代表的是奋斗,代表的是刻苦。那时大家差得不远,机会也多,只要卖力工作,总能有不错的回报。
而现在,随着第一第二产业的消失,香港底层人越来越像条干巴巴的咸鱼,翻身无望。如今,香港贫富悬殊越拉越大,资源被高度垄断,房价越来越畸形,住宅面积越来越小,毕业生起薪几乎十年没有涨过,但物价却越来越贵:用我香港同学的话说,越来越看不到希望了。
这种氛围的变坏在职场也有着清晰的感受。我毕业后幸运找了中环的一家外资投行工作,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与香港同事的交往:刚开始一年与他们的交往基本不存在障碍,大家有说有笑。但随着香港经济停滞、外加一些族群冲突言论的炒作与发酵,香港同事几乎是一致对大陆背景同事划出了一道隐形界限。
你看不到它的存在,但你能清晰感受到它,感受到那种表面彬彬有礼实际拒人千里外衣遮掩下的防范甚至敌意。这种行为的潜台词非常生硬和冰冷:你不属于我们。
这样氛围导致的结果是:就算我一个人完成了全部门几乎一半的项目,收获的却不是掌声与祝福,而经常是一种集体性的完全无视的不理不睬,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知道,我多少被当做了陆港摩擦的出气筒。每年四倍于香港人口的内地游客蜂拥而至。曾经,他们是香港人眼中的“阿灿”,但是现在,他们是出手阔绰的“土豪”,买LV和黄金,就如同买白菜。用一位香港朋友的话,曾经的穷亲戚跑到自家门口摆阔,这滋味谁受得了。
在无望的社会中,曾经港人的奋斗榜样李嘉诚被形容为了挡路者,反而是马云,在传统上一直有着为富者必不仁思想的大陆,被奉为了新一代白手起家的创业导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以我7年的香港经历,将心比心的说,普通香港人是可怜的。工作压力那么大,收入那么少,生活成本又那么高,每天回家还只能和老小三代挤在鸽子笼里,心态怎会平衡?我们过不下去,可以退回大陆。大城市过不下去,可以去小城市。总之中国那么大,总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但香港人,他们几乎无路可退。
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一些香港学生会出现在占中或者游行的队伍里:如果毕业就意味着失业,那总需要宣泄一下这种心情?其实对于任何一个社会,学生上街,都意味着社会本身生病了:学生天然需要做的,是泡图书馆,啃书本,是写诗,郊游,谈恋爱,做各种梦并去实现它。
人在受到外部环境刺激而又无力改变的时候,倾向于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接受外部的任何信息,在我看来,这多少代表了目前的香港。在隐约的恐惧与挥之不去的迷茫支配下,部分港人开始逃避,讨厌涌入的大陆人,讨厌涌入的菲律宾人,讨厌所有的改变,缅怀着被统治却可以过安心日子的曾经。
这种心态在中下层香港人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就只是因为我说着一口普通话,最近两年我曾在美心、吉野家、百佳超市等无端遭受服务人员羞辱性的白眼和非常明显的敌意,也曾多次在坐出租车的时候听司机一边一脸的不屑,一边用粤语在嘀嘀咕咕——我能听得出他们是在骂人。
我想发火,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们以为我听不懂粤语,但感谢在香港的7年熏陶,实际上我不仅会听,也能说一口流利的粤语,我甚至能用粤语把黄家驹的《海阔天空》唱得让土生土长的香港同学甘拜下风——只是我平时还是很固执地说普通话——那是我的母语,来香港前我已经说了20多年了,已成为一种习惯。如果我需要改变这种习惯才能得到接受和认同,才能被融入,那是不是说明香港这个社会真的生病了?
但我7年前到香港时真不是这样的。那时,彬彬有礼和助人为乐,在香港几乎是一种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我清楚记得刚到港大报到的时候,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但很快我就感受到了香港这个社会的善意与包容:几乎我走到哪里,无论是在校园,还是街头小巷,只要我张开口,就肯定会有人很热情地帮我,哪怕我的普通话他们基本听不懂,他们的粤语我也完全听不懂。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找一个社区足球场,我询问的一个茶肆店主硬是把我一直领到了球场旁边才转头回店里去。所以,至今我都很感激香港,他们帮一个内地过来,举目无亲,且语言不通的内地学生迅速融入了。所以,就算今天我很多次遭受一些莫名其妙的敌意对待,我仍心存感激——只是,这种感激,就真的只是感激,是一种知恩必报的本性,但却再也无法演变为一种认可甚至亲近。
有些东西,如果被打碎了,就很难重新粘合起来——这里就包括了心理上的信任与不设防。这很像香港目前的族群撕裂,实践起来其实很容易,但,有没有想过,这种撕裂需要未来多久的时间,以及多大的努力,才可能重新弥合?
目前的尴尬是,社会中下层只能看见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不肯抬头看看远方,不肯改变。少数识大体的精英也只能沦为一枚良币,最终被劣币所驱逐,曾经的“八万五”政策被香港中产阶级否决,曾经有希望引领全球科技行业的数码港愣是被弄成了地产项目。包括政改,都显示了一小部分香港人不愿意改变带来的捆绑后果。
就连香港一直引以为傲的金融行业竞争力,其实都有点老态龙钟、不思进取到无法容忍的感觉——除了中环的办公楼,以及白领们的西装革履仍在昭示着这里曾经是一个金融中心以外,其他软硬件方面其实都已被世界、被大陆甩开了远不止几条大街。不与时俱进,拒绝掉阿里巴巴的合伙人制度,到最近才开始讨论,人家都美国IPO大半年了。
其他还有如本地券商机构极为落后的交易系统(大陆任何一个最三流的券商,其证券交易以及结算系统也好过香港最牛逼的投行),就这样的系统,还收着远远高于大陆券商的手续费率;配股需要自己电话经纪人操作、证券交易每手可能500股,也可能1千股,2千股,3千股、4千股、6千股,你得先查询核实每家公司交易单位到底是多少,然后还要计算你买的股数能不能被3、或者被4、被6整除,然后再去下单;一个实时行情仍要收费的港交所;繁碎的银行间转账……等等,如果你刚从大陆过去,你会被这些不思进取,落后到近乎石器时代的东西目瞪口呆,你会觉得这套系统的所有设置整个就是为了拒绝你去交易,而不是欢迎你去参与,你也能理解为何迄今港股日交易额只有1000亿。
所有这些都在慢慢却严重侵蚀者香港最引以为傲的金融市场的活力。一河之隔的深圳,如同一个黑洞,把科技创新人才全部吸走。这样继续下去,但如果人民币开始国际化,深圳上海金融业开始腾飞,香港的未来在哪里?
无论如何,我祝福你,香港,这个曾经寄托了我青春梦想的城市。
祝福我们未来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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